霍沉背对门口,光照不到他脸,只看得到下颌线清晰的线条,冷淡得很,这次连话都不说了。
明明为了人家都搬到那去住了,现在又摆冷淡样子给人家看,冬叔也搞不懂年轻人的心思。昨天叶嘉宁那话他就没听明白,很不解,也是为两人心急,实在没忍住就问了:“少爷,您欺负叶小姐了?”
锉刀微微顿住,在原地停了片刻才又继续,霍沉垂着眼皮,浓长的睫毛盖住眼睛里的情绪,嗓音泛出冷意:“你话很多。”
以前冬叔哪里敢对他的事置喙,还不是看两人在闹别扭:“叶小姐说的。”
手上动作停了。
“她说我欺负她了?”
“那可不是。”冬叔不懂怎么做和事佬,只会有一学一地传话,把原话学给他听,学得一字不漏,“叶小姐说,要是早知道您会欺负她,小时候就不跟您做朋友了。”
霍沉捏着刀柄,另一端在指尖转,齿纹反复地擦过指腹,他盯着面前只有轮廓的石雕,许久都没有说话。
冬叔等了一会,见他没有要自己带话的意思,有点发愁,转身想走时,听见哒地一声响。
碎屑掉在了霍沉衣服上,白色灰屑粘在黑色布料,只有一粒也格外显眼,他掸了两下没弄干净,有些意兴阑珊,把锉刀丢在工具台上。
“现在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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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实验课结束得早,叶嘉宁去了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