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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见霖小心翼翼端着满满当当的托盘过来,放到桌子上,麦穗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喜欢的汉堡包和薯条丁见霖就开始栽脑袋,一个下午走了快两万步,他已经累瘫。叶嘉宁打了辆车送他们回去,丁见霖坐在她和麦穗中间,上车没一会脑袋就东倒西歪,叶嘉宁把他放平,让他躺在腿上睡。

麦穗也在犯困,瞄了眼说:“他睡觉会流口水的哦。”

叶嘉宁顿了顿:“那让他睡你腿上?”

“不要。”麦穗笑了半天,弯腰看了看,见丁见霖睡得很沉,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夜幕一点点加深,街边亮起五彩斑斓的虹灯,汽车行驶在车流中,车厢里安静一阵,坐在另一边打呵欠的麦穗没头没尾地问:“他对你好吗?”

叶嘉宁视线从窗外收回,麦穗歪着脑袋瞧她,那个人是不是针对她她其实不是很在意,她在意的是:“他看起来好高冷啊,嘉宁,他对你好不好?”

对她好吗?

叶嘉宁没往这个方向思考过。

这是一个很难界定的标准,从霍沉对她提出交易开始,他和王跃恒就是同一类人,很难让人用“好”字来评价他。

但抛开这件事,这些天霍沉对她也实在谈不上坏,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上学放学有人接送,给钱也大方,想吻她还会先问她意见。

“不好也不坏。”叶嘉宁最后说。

麦穗的手越过丁见霖伸过来,像刚才摸他脑袋一样,轻轻摸了摸叶嘉宁的头发。

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疼,因为所有言语在叶嘉宁的牺牲面前都算不上什么。她刚刚认识叶嘉宁的时候,叶嘉宁还是个养尊处优、家庭幸福美满的千金小姐,她见证过她无忧无虑的生活,也陪她历经变故和磨难,她太了解她的坚韧与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