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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最近也不知道又中了什么叛逆的邪,惹祸惹得愈发频繁,这次又说自己有块珍贵的手表昨晚落在这,差遣着整个会所的人忙里忙完忙上忙下给他找。

能找着什么?

亭茗每天上午打扫时, 所有客人的遗失物品都会统一送到服务处,拍照登记等待客人认领。来这里消费的客人身价都不菲, 遗落的东西自然也都价值昂贵,尽管韦总在二十年间立下极为苛刻的规矩,任何人发现私吞财物一次就罚半年薪水,但因为房间内为了保护客人隐私从来不设置监控, 有些东西在这丢了,只要没出现在服务处,那基本就别想找到了。

商景煜掉的手表,那少说也要值十几几十万, 如果是家里长辈送的那价值只会往上走,没找到自然是大闹一场。

kay脚崴去医院还没回来,电话一直联系不上,宋经理又被停职, 亭茗可谓群龙无首, 暂时顶替宋经理的代办经理弄不住这个祖宗, 只好苦哈哈打电话给韦总求助,韦总人正在ibiza岛上度假,听说又是商景煜那个王八羔子当即阴笑一声:“让他闹。闹大了你们老板自然会亲自收拾他。”

代班经理这才想起来他们老板已经换人,新老板比韦总更不爱理事,都让人忘了这茬,几番踟蹰之后,还真傻不愣登地把电话打到霍沉这里来。

雨停之后雾散了很多,湿度依然很高,西侧门外林荫蔽日的小街反而有种潮湿的清新之意。

正值晚间饭点,街旁小摊贩开始营业,砂锅米线的香味飘荡贯穿着整条街,小小的店面里坐满学生,门外临时架起折叠桌椅,跟对面凑成一桌打麻将的大爷大婶隔街相望。

黑色超跑碾着路面湿润堆叠的落叶,从满街的烟火气里不疾不徐驶过,停在西侧门外的路旁。

驾驶座车窗开了大半道,一只劲瘦修长的手肘搭在窗沿上,像在等人。

打麻将的、吃米线的都伸头张望,想看看车里是什么人,又在等待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