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拿了吗?快走!”他飞快地扭头看看左右,表现出一种谍战片式的紧张,低声道:“别被他发现!”
他的兄弟们没有领会其中精神,嗓门挺大:“你刚不还要跟他干架吗,现在怎么这么怂!”
崔一哲眼明手快捂住他的嘴:“我傻吗我,跟他干架。他二叔是公安厅的,我可不想被关进看守所。我满十八岁了,要判刑的!”
“……”
叶嘉宁和他们一起离开cb,表弟开了车来,叶嘉宁坐在副驾,后排几个男生叽叽喳喳吵得像电线杆上的鸟。
下山的路上,叶嘉宁戴上耳机听播客,坐在后排中间的崔一哲几次投来虎视眈眈的目光。
叶嘉宁低头从包里拿出一叠折叠平整的试卷,往后一递:“下次上课检查。”
一看见那些密密麻麻的英语字母崔一哲头都炸了,再一翻下面的几何函数,整个人两手一摊生无可恋地往后一靠,把旁边凑在一块刷小视频的两个人砸出两声“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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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下午的课结束,刚好赶上成华小学的放学时间,叶嘉宁跟麦穗一块去接丁见霖放学,寄宿制学校对六岁的小孩来说到底是太早了,丁见霖用了很久时间才适应,每周一去上学时终于不再闹脾气不假装肚子疼。
但周五被家人接回家的喜悦依然盛大且热烈,去医院的地铁上,他滔滔不绝地讲学校里鸡毛蒜皮的小事,麦穗很有耐心地陪他聊,叶嘉宁坐在一旁,耳朵上挂了耳机。
丁见霖说了好多事,看她都不听自己说话,一会假装不小心地撞一下她的腿,一会说渴了想喝水。
麦穗水拿到一半又放回去,拉拉叶嘉宁的袖子叫她:“嘉宁……”
耳机的隔音效果并没那么好,何况小学生嗓门亮得惊人,没等她说完叶嘉宁便从包里拿出保温杯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