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眼皮没抬,声音挺不客气:“要抽出去。”
“……”
很少有人这么不给王跃恒面子,空气都静了静。王跃恒顿了顿,叼着烟看他一眼,把打火机合上扔到一旁,刚燃起的烟从嘴里拿掉,随手摁在玻璃台面上,没事人似的。
“心情不好?”
霍沉原本也没什么烟瘾,他跟他们这帮人混在一起,各种场子都去,烟酒都来,但也从没真正跟他们玩到一起过。
大多时候他都意兴阑珊,对任何话题都毫无兴致,想来就来,说走就走。
他们跟他一起喝过酒一起玩过车,但对他的了解仍然局限在那些真真假假的传闻里,听说他有点疯病,看着却挺正常;霍家那栋据说被一场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又在短时间内复原到一模一样的神秘老宅子,就连王跃恒也没踏足过。
霍沉这人脾气很古怪,坐拥霍家千万亿资产,如此令人垂涎的泼天财富,但凡换个人,身边溜须拍马鞍前马后的都能装满几个卡车,唯独霍沉——八成的人对他敬而远之,剩下两成敢刀尖舔血的,想巴结也近不了身。
唯一一个能跟他走得近些的王跃恒,是因为够识趣。
霍沉没理会,像没听见。赵亮问起王跃恒他爸身体怎么样,聊了两句。
“听说你爸下午把律师都叫去了。”
“他就这毛病,做什么都要先未雨绸缪,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怕他哪天再病倒,我妈六神无主的。”王跃恒哼笑,“我妈哪那么脆弱,天天盯我盯得比谁都有劲。”
“盯什么?又给你安排相亲啊。我说你妈也挺有意思,就你这样还相什么亲,别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王跃恒笑骂一句滚。
“这次又给你安排了哪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