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人心都提了起来,大气不敢出。
王跃恒瞥见那抹刺眼的红,怒意瞬间收敛:“砸到你了?”
“你觉得呢。”
他眉宇间攒着显而易见的厌烦,随手捡起餐台上叠成天鹅状的白餐巾擦血。
“别用那个擦,小心感染。”王跃恒顾不上问罪,转头吩咐:“去,叫人拿医药箱过来,再找身干净衣服。”
竹竿正愣着,闻言哦哦两声,正要走又被王跃恒拉住:“要新的,没人穿过的。”
他应了声,转身赶紧去叫人。
王跃恒交代完回头,霍沉已经将手上的血擦干净,染上鲜红血迹的餐巾被丢回餐台,他把带着伤口的手揣进口袋,抬脚往外走。
王跃恒微顿:“这就走了?”
大概被扰了心情,他侧脸沉冷,撂下兴味索然的两字:“没劲。”
他踩过一地玻璃碎片,在咔嚓咔嚓的细微碎裂声里走出去,其余人面面相觑,自觉让开道路。
王跃恒拧眉扯了扯领带,烦躁的动作里压着火,但没开口留。
他想走没人留得住。
与其多那几句嘴惹他不快,不如好生把人送回去。
一句“我找个人送你”滚到唇边募地止住,王跃恒想起什么,环顾四周。
遍地玻璃碴子与泥泞酒渍,洁白奶油被踩成不堪入目的颜色,沾染好几双昂贵鞋子,富丽堂皇的包厢几乎变成灾难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