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深的身影渐渐消失,段月容不再抑制,在寒玉床上翻滚起来。
疼……
近乎毁天灭地的疼痛,药膏涂在伤口上,愈合得快,也加深了疼痛,他几乎要疯了。
他想哭,又怕眼泪流进伤口,只能咬着唇生生憋回快要滑落的眼泪。
一直到后半夜,药效过去,疼痛才稍稍减轻些。
第二天一早,谢云深端着红豆粥过来,喂他喝了粥。
经过一夜,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少,谢云深翻出药瓶子给他上药。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半个月后,段月容的伤彻底愈合,一点疤痕也无。
段淳风送来消息,让他速回姑苏城。
段月容舍不得谢云深,但也不敢违抗段淳风,只好向她辞行。
段月容拉着段清歌,与谢云深并肩而行,一直到谷口停下,几丈外是段淳风派来接他们的马车。
“月容,”谢云深先开了口,“以后你要经常来看我,若是实在抽不开身,写封信也可以的。”
“我会记住的,”段月容晃了晃已经枯黄的藤草平安结,“这个会替你陪着我。”
“嗯,”谢云深捏着平安结,“这个会替你陪着我!”
“哥哥,”段清歌突然开口,打断了两人,“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爹爹该不高兴了!”
段淳风永远是段月容的软肋,是对付段月容最好的武器。
尽管再不舍,想到段淳风,他也只能忍着自己那点子情愫:“云深,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
抱着段清歌上了马车,车轮碾在泥路上,声音沉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