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场是什么你想过?你再也不能拿针线了。”
她不是最喜欢刺绣了, 如果不能拿针线, 对她而言,应当是最痛苦的事情了, 严韫期望叫她长?点教训, 再也不要胡乱跑动, 令自己身处险境,叫他担心。
“针线是重要的, 但是没有怯怯的安危重要。”她不仅是一个称职的母亲,而且十分?能说会道, 每一句都给他呛了回来。
“若是手废了, 你还?想抱怯怯?”严韫告知?她后果, “不止如此, 你自己再也不能端碗用?膳。”
沈辞宁听得烦了,严韫居然会跟着她磨叽, 数落起来没完没了,她照旧嘀嘀咕咕,“不是还?没有废吗?慌什么”
从?来不知?道沈辞宁嘴皮子功夫厉害,只?知?道她的粉唇亲起来甜得要命,叫人欲罢不能。
严韫脸色微阴,沈辞宁看到了,她闭上了嘴。
“你有没有想过,我会心疼?”他问。
沈辞宁看着他,“”
“你想过吗?”
一看她的神?情便知?道没有,严韫自嘲一笑,“是啊,你怎么会想过,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这句话说了之?后,他起身,是要走。
沈辞宁不知?道怎么了,伸手拽住了他的宽袖。
严韫侧身,看着捏住他宽袖的那只?白嫩小?手,她捏得很?紧,月白色的绣袍被她捏得皱了。
沈辞宁总是这样,面上对着他拒之?千里之?外,又会给他一些希望,说是希望不算是希望,反正就是会叫他欣喜。
他应该冷下心肠叫她放手,保留着他的尊严走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