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会即将?天?亮了,沈辞宁没有留下,她叫醒了香梅就走了。
严韫要送她,她不让。
临走的时候,严韫在宅院处盯着她,即使沈辞宁三令五申真的不用,说他有伤在身,嘱咐他好生休憩。
他应下了,到了霍府的时候,沈辞宁余光依旧扫到了月白色的衣袂。
知?道他跟在后面,沈辞宁叹了一口气。
原以为回去后,不知?道如?何跟霍浔解释,至少她是真的没有想好措辞,府上的人告知?她,霍浔昨日忙碌朝廷的事?情?,被留在了宫内没有回来。
不知?道是不是严韫的手笔,沈辞宁也?不敢深想,倒是霍府上的人说,“夫人昨日迟迟不归,可把?奴婢们急坏了。”
“还好章成公主身边的人来了信,说您昨日宿在了长公主府,不然奴婢们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不曾想,沈辞宁天?才擦亮,她居然那么快就回来了。
章成公主府身边的人,不正是当初从霍府伤送过去的人吗?
章成昨日也?在宫内,能把?人叫过来的,再?次证实了。真的是严韫,当初的确是他故意安插进来的人。
“夫人怎么了?”沈辞宁精神有些许恍惚。
香梅适时跳出来解围说,“夫人昨日查账查得晚,不过是有些累了,不必惊慌。”
“原来如?此。”
下人们备办了早膳,霍浔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宫内的局势到底如?何了?沈辞宁兀自用了些,然后就去补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总是她十分的困倦在与周公相会的时候,被人猛然给摇醒。
睁开惺忪的眼睛,沈辞宁还没有回神,声音迷蒙,姿态慵懒道,“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