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见到男人熟悉的眉眼,身上的不适叫她的眼泪也?软了下来,晶莹剔透的眼泪顺着她的粉颊滚落,连她都说不上来此时此刻迸发出来的委屈和心?酸到底是因为什么。
总是鼻头很酸,想要哭,也?就哭了,控制不住眼泪。
“严”单是叫了一个字,仿佛用了天?大的力气似的。
鼻子酸涩,身上的躁意没有解除仿佛火烧一样,她想扭动身子,冰水伤胃,她的身骨不好,若是用多了,指不定要闹不舒服了。
严韫把?冰水碗给拿走,“不能再?吃了。”
她难受至极,只想快些脱离痛苦,压根就没有听他的劝告,索性就伸手去拿,严韫控制住她的手腕,“听话。”
让人把?冰水给拿走,她一直在哭诉。
勉勉强强压下去的难受,又卷土重来,比刚才还要猛烈,她的冷汗混合着泪珠,两只小手死死揪着被褥,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乱动,可是再?忍,闻到严韫身上的寒梅香味,她又忍不住往他的身上凑过去。
“”
“你咬我。”他把?手腕给递过来,不要叫她再?咬自己。
沈辞宁想到他血淋淋的锁骨,她怎么都下不去口了,说不行?实在是太耗费精神了,因此沈辞宁不停地甩动脑袋。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已,越来越晕。
严韫看着她整个人打颤,恨不得现在就提剑把?颜玉庭的首级给割下来。
沈辞宁忍得牙根打颤,她实在是受不了,蹬开了被褥,浑身上下仿佛有小蚂蚁在啃噬。
“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了。”绵软的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