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不容易她来了,严韫不想扫了她的?兴致,更坏了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缓和。
“过些时日就好了,我真的?不喜欢有人在家中?伺候,你若是担心我,多来看我几次可好?我喜欢你来看我。”
“你来陪我用?膳,我十分高兴。”说罢,他好胃口?地吃了一口?饭。
沈辞宁嚼着嘴里的?菜,意外他的?话语,从前的?严韫冷淡至极,他不外露情?绪,多是叫人琢磨,眼下他明火执仗,直来直往,让沈辞宁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接他的?话。
用?过了膳,严韫追问她是不是要走了?沈辞宁只见到他人,伤势好与否,她都没有看见,要走也不放心,因为严韫的?脸色实在苍白,看起来病恹恹的?。
“郎中?今日不来换药?”她答非所问,严韫知道她的?意思了,“郎中?不来。”
他起身从内侧拿出了药箱,也没有戳穿她的?意图,“郎中?总是来,怕惹人非议,你若是不着急走,手上得空,来帮我上上药?”
不等沈辞宁拒绝,他又说道,“我记得你原先?在家中?跟着郎中?学过几日,换药应当?可以罢?医者面前有救无类,可否?”
见她面色纠结,严韫又追说了两句,她还是不动。
他捂住心口?咳嗽两声,手撑着桌,“时候不早了,你出来久了,霍浔难免担忧,我送你回去。”他起身的?时候,衣襟随着他的?动作松开,沈辞宁见到了他被咬伤的?锁骨。
牙印明显,青紫可怖。
黛眉霎时间?紧蹙在一起,“”她的?手碰到了药箱,“你坐下罢。”
下属在外头听着,大人这招示弱真是好啊。不过他得赶快帮严韫给收拾尾巴,要把过来的?郎中?给打?点好。
“你不是说好了吗?”沈辞宁看到后背,纵然是不流血了,那伤疤依然严重,伤痂也没有结完,有一些甚至裂开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他为了保护她,竟然伤得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