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本不想多管闲事,可他有伤在身,“你为甚不多叫人在家中伺候。”
“太吵了。”他回说。
“你身上有伤。”沈辞宁讲,“应该找些人来伺候。”
“嗯。”
又是一个?字,听起来极是敷衍。
沈辞宁蹙眉,“你”到底有没有将话给听进去?
话到了嗓子眼,她又忽而憋了回去,刚刚想说什么?她居然在管教严韫。
不对,先前两人一道在严府时,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交代?,而她小心翼翼听着,眼下好像对换了角色。
方才想说的那句话,不正?是以前严韫对她说得最?多的么,你到底有没有将话给听进去?
然后她说嗯,听进去了。
怪异的想法浮上沈辞宁的脑海中,她什么都不说了。
一路进了严韫的院子,沈辞宁闻到了浓烈的药味,桌上摆着药碗,还有好多金疮药和纱布,旁边放着一碗寡淡的白?粥。
严韫给她倒了一盏热茶。
“你就吃这个??”他身上的伤严重,如果不吃些好的怎么补得了身子。
“郎中说要清淡些。”
未免也太清淡了。
沈辞宁放下手?里带来的补品,院内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香梅接过东西,“小姐,奴婢去做罢?”
沈辞宁身子不好,香梅很会做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