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韫替她阻挡袭击的时候,这次没有砍到后背,而是被人一剑封喉,划破了面具,他死在沈辞宁的面前。
倒下的人都没有死,他将她给推开,“沈辞宁,快走。”
他的手上都是血,地上也是血,蔓延到了她的脚踝。
沈辞宁一瞬间吓醒,她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急急喘着气,脸上都是冷汗,香梅听到声音冲进来,挂了幔帐,“小姐,您怎么了?”
“我”她满头?都是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小脸鼻尖上,面颊上,额头?上密密麻麻。
“我做了一个噩梦。”
“小姐今夜遇到刺杀,奴婢听着都心惊胆战,都怪奴婢非要让您出去,若是小姐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也不活了。”香梅边拧了帕子给她擦额头?上冷汗,边跟她说道。
“我没事原也是我想去的。”醒了之后,看着室内明?亮的红烛,沈辞宁的心稍微定?了定?。
见她不肯睡,香梅在沈辞宁的身后给她塞了一个软枕靠着。
“小姐要不要再喝一碗安神汤?”香梅见她神色实在恍惚,适才吓得不轻。
“不用?了,喝了也不管用?,我回来时才喝了一碗,眼下屋内又点着安神香,心若是静不下来,纵然喝了点了也没有用?。”
香梅说,“奴婢在此陪着小姐,烛火点着了,小姐不要害怕。”
“你?说会?是谁要害我?”说她不曾树敌,恨她的人想必不在少数。
翻来覆去,沈辞宁首先想到的是沈家的人,可沈家的人都在牢狱之中,会?是谁要害她,那日在宫宴上瞧她不顺眼的官眷,还是严家的人?
“小姐不要瞎想,霍大人已经派人去查,相信不日就会?水落石出,给小姐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