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香梅。”少女说道。“所有人都认为我是?用计抢了本该属于姐姐的真的不是?。”
香梅说,“奴婢相?信不是?小姐做的。”
“相?不相?信不重要了。”
少女莹□□致的面庞上波澜无惊,她的声?音又轻又柔软,与?此?同时,透出浓浓的疲累。
“真的。”时至今日,沈辞宁才深觉得她错了,错得离谱。
“不是?一时冲动,是?深思熟虑,你不要再劝我。”
严韫的心?中并没有她,他不喜欢沈辞宁,即便姐姐嫁了人,他的心?中也只?有姐姐。
对待沈辞宁不过?就是?一只?养在后宅当?中的小猫小狗,就像那窝兔子一样,恩威并济,高兴了给点吃的,不开心?便远远踢开。
她要做的,就是?乖乖待在笼子里,她从一出生,便是?在笼子里,在沈家的笼子里,如今到了严家,原以为能够不一样,实则,是?换了一个笼子而已。
束缚她的人从父亲母亲,换成了严韫,换成严家的人。
“小姐”
见到少女消沉,她的脸上退却了白日里维持的善解人意?,依照男人终日所要遵守本分浮于表面的笑?意?,也在一瞬消失殆尽。
此?刻的她单薄的双肩耷下?来,和离书被她攥握在手里。
沉浸在悲伤当?中眼尾渐渐染上红色,许是?怕被人看见狼狈,伸手罩住有了水雾的眼睛。
见状,香梅心?中也跟着抽疼。
香梅跟着沈辞宁过?来,陪伴她,知道她这么多年,一路上一个人受了多少数不清的孤苦,没有双亲疼爱,没有兄长姐妹眷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