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董氏眉头松乏一会又紧促,“沈辞宁的身子骨…”
“郎中上次也说了,没什么大问题,女子体虚是常事。”
董氏点头,“你明日起,让厨房往北苑多送些补汤去,让沈辞宁补补身子。”
“夫人放心,奴婢会吩咐底下人做好。”
“嗯。”董氏又道,“明日韫哥儿回来,你着人叫他过来一趟。”
末了,董氏又添了一句,“若是他不回来,你就叫谨哥儿去大理寺寻他回家来。”
果真被董氏给猜中了,后几日严韫依然没有回来,沈辞宁晨昏定省给董氏请安,伺候她用膳,闲下来便做针线活看账目。
夜深了,男人挟裹着晚寒骑马归家,俊脸浸在月色里,轮廓越发清晰。
修长的身影径直走过长廊,到了董氏的苑中,“儿子给母亲请安,夜深了,母亲怎么还不休憩。”
董氏看了他两眼,“韫哥儿,你怎么近几日都不归家?”严谨说没找到他人。
“朝中事物忙碌一时走不开,叫母亲担心了。”
大理寺最近遇上了棘手的案子,案子倒也不是太棘手到难解决的程度,就是牵扯的官员多,周全难了。
人人都说严韫年纪轻轻得了盛宠身居高位,殊不知登高跌重,一步都不能走错。
朝廷表面看着风平浪静,结党营私贪官腐败,他是皇帝挑中出来说话的人,每一步都需要慎之又慎。
“那母亲早些安息,儿子就不打扰了。”
董氏叫住他,“你坐下。”严韫依言,“不知母亲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