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脸色阴沉。
一会而已,他冷声叫车夫,“停。”
也不管哭得伤心的少女,掀开帘子带着随从离开了,把沈辞宁留在了回程的路上。
香梅不知内情,她掀开帘子,“小姐,公子怎么走……?”
“小姐,您怎么了?”见到啜泣的沈辞宁。
香梅吓了一跳。
“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公子离开,小姐挽留不下委屈,所以哭得伤心?
只是小姐的唇怎么红红的?
沈辞宁擦干净眼泪,摇头示意没事,“快回去吧。”
到家之后,尽管已经用冰丝帕敷了敷眼睛,没有那么肿了,眼尾依然通红,唇更是不能看。
董氏见了,到底没有直接问沈辞宁,就过问了回门是否顺利,沈太尉和沈夫人身子骨是否安好等场面话。
沈辞宁一一回答,董氏没有问,她也没有说别的。
夜里,沈辞宁喝了点清粥便躺下了,看着幔帐顶沉思,她想去窗桕趴着看看月明星稀,又怕出上次的事情。
“小姐,您睡吧。”
“昨夜您就没有好好休憩了。”何止昨夜,自从沈辞宁嫁过来,香梅跟在她身边,几乎没有见到她好生安睡一个夜晚。
“一会就睡。”现在没有睡意。
严韫依然没有回来。
她伸手想去拿绣品,被香梅拿走了不给她碰,说是夜里做针线活,容易伤眼睛。
“要不奴婢陪您说说话?”沈辞宁自幼不能出院子,香梅便把外面的见闻谁与她听,香梅就像是沈辞宁的另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