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沈湘宁怒吼。
旁边的婆子上来拽拉她,没有控住,她依然在哭闹,倒把沈辞宁从她的手上给解救下来了。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汤药不是你自发要去煎熬,又端过去给严韫的吗?”
汤药。
近来天寒,广陵刮剃骨的寒风,吹到脸上疼得厉害,跟刀剑刮脸一样的疼,不少人都受不住寒病倒了。
这病比一般的风寒都要厉害,若是沾染上了,一时半载难好,咳嗽不止,轻易便能伤到肺里去,很不容易好。
沈湘宁找宫内太医配的祛寒方子,说严韫走书院往来,怕吹病了,给他熬煮了常喝,是强健体魄的汤药。
严韫常年习武,身骨比一般人要好,他本不想喝,沈湘宁求来了,怕拒绝了又闹出什么,便喝了。
那日给他送药来的人是…
说实话,他并不记得了,总归是沈府的下人。
沈辞宁摇头,“姐姐,是辞宁熬的汤药不错,但是辞宁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药一熬好,我就让丫鬟送去了…”
“你敢说你没去?”
少女一噎,“……”她的确是去了。
沈湘宁甩开扶住她的婆子,步步逼问,“送驱寒的一副汤药而已,你身子不好,为什么亲自去了?”
“我…”
她并不擅长辩解,又被吓得不轻,此刻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