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凝见他不打算理,也跟着急了,“大哥,你就不担心吗?”
男人头也不抬,声线极淡,“担心什么?”
“母亲给沈辞宁账目的时候问她在家中有没有学过,你猜她是怎么回的?”
男人语气随意,“怎么回的?”
依照沈辞宁的性子,她的回答必然圆滑,滴水不漏。
“她说没学过!”严凝气道,“就看过些学,没接触过账目。”
看案子正在写论言的男人抬了首,看过来,“…没学过?”
“对啊!”
不知怎么的,他想到了在廊芜拐角遇到沈辞宁,她手里抱着账目,身旁的丫鬟提说她不应该那样回夫人,还说她从来不会说谎。
思及此,男人的眉宇拢了起来,彻底搁下笔从繁复的公文中抽神。
“……”
严凝还在喋喋不休,“大哥你觉得她这样的人能接手家中的账目吗?”见到男人拢起来的神情,严凝以为他是赞同自己的话。
“大哥你也觉得沈辞宁接手不了是不是?”
男人答非所问,“她果真那样回母亲?”
“什么?”严凝激动上了头,起先没有反应过来,随后会过来意,“是啊,她就是这样回母亲的。”
没好气道,“说是看过些书,没接触过账目。”
“真的…”男人失语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