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严韫的小厮跟过来将北苑的烛火给点了起来。
漆黑的屋子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严韫没有听她的解释自顾自往里面走,很快他发现,他走到哪里,沈辞宁便跟到哪里。
男人手上动作一停,侧眸看过去,她显然也察觉到了,终于没有再跟在他后面。
只是目光还在一直跟着他,严韫到什么地方,她的目光就会到什么地方。
忙完手上的案子收尾,借助烛火,严韫将面前的少女看得越发仔细了些许。
“吓到什么?”
他坐在一侧,卷起看了一路的卷宗,拿着修长干净的掌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常年在刑部中流连,通身的矜贵当中隐隐约约当中透出几分煞气。
到了嘴边责备的话被她写满忐忑不安的脸色莫名其妙噎了回去,他的声音几不可查的稍微缓了些。
“害怕为什么又要把守夜的人给遣散?”严韫给了她解释的机会。
辞宁照实说,“外头风雪大,廊下冷,我便让人回去了,不必守夜。”
严韫一顿,显然没想到是出于她的好心,记忆拐到她给喂食的那只猫,刚要说什么时,目光落到他的身后,看见了贴身小厮。
男人放平的唇角又勾出冷笑的弧度,他差一点又要被沈辞宁糊弄了。
“你的贴身丫鬟不用在外守夜你也遣散回去了。”
不是。
是因为她想自己待着,也习惯了自己独处,就没有让香梅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