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她许了人家管不了账,被婆家训斥丢了沈家的体面。
不过,最让董氏噎语的是,沈辞宁照实说她不会,没有隐瞒。
稍一顿后,董氏微微颔首道,”若有不会的,多多寻人问了就是,慢慢学吧。”
“儿媳知道了。”
回去北苑的路上,沈辞宁随手翻看了几页,香梅跟在身侧,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提点她。
“小姐,方才夫人问起,您怎么能那样直接告诉她,说您只看过书呢?”
真是在心里替她捏了一把汗,生怕董氏把账本给收回去,沈辞宁再也没管家的权了。
少女看得无比专心,“那应该怎么说?”
“您……”
香梅教她道,“您应该说学过。”
“没有就是没有。”她不想说谎,何况托大并不好,万一管家应付不来,照样也是要露怯,届时事情更多。
与其届时丢了脸面,不如坦诚。
何况,她不擅长说假话,有一便是一了。
香梅在旁边叹气,”奴婢忘了,小姐您从来不会说谎……”
话音未落,已到了转角处,沈辞宁低着头看账目一时之间没有察觉。
径直撞上了一方坚硬的胸膛,小脸拧成一团,疼得她眉头发皱鼻头发酸,倒退一步。
账目掉到了地上,她捂着鼻子,扬头见到男人的俊脸。
“姐…”
下意识的反应,姐夫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反应过来,很快便改口了。
“夫…夫君。”
严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