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似乎也就没那么怕了。
齐文宣握紧手机,闷着头往里走,那架势活像是奔赴刑场。
里面果不其然更加吵闹,音乐声震耳欲聋,每个音节都像是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将她砸得胸口发闷头脑发昏。
里面灯明明也不少,却仍然有一种暧昧的昏暗,混咋着浓烈的酒精味道,这种暧昧被发酵得更加浓郁。
齐文宣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穿梭,尽可能地避免与陌生人的肢体接触。
她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根本不知道卫生间在哪里,周围又那么吵闹,要和人说话非得凑很近而且很大声才能听得到。齐文宣不想去问,也没有勇气去问,全凭着运气和直觉瞎找。
也许是她的运气总在奇怪的地方很好,这样胡乱找居然还真让她给找到了卫生间的所在。
卫生间里依旧可以听到外边吵闹的声音,齐文宣压抑着烦躁一个隔间一个隔间找人,终于在最里面的隔间找到了景愉辰。
她应该是喝了很多酒,人醉得很厉害,神智已经不大清醒了,靠着马桶的支撑半坐在地上,马桶里很多没冲干净的呕吐物,衣服上也沾了不少,脸上的妆花得一塌糊涂。
齐文宣忍着恶心将马桶里面和她身上的呕吐物清理干净后,小心地把人架起来往外走,明明比她高出一个头,这样架着却是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烂醉的景愉辰安静得过分,在出租车上也只是乖乖地靠在齐文宣肩膀上睡觉,尽管脸上妆容狼狈,也依旧有种吸引人的恬静,惹得前面的司机时不时瞄向后视镜中倒映着的景愉辰的脸。
齐文宣戒备地盯着司机的后脑勺,同时将景愉辰的脑袋微微挪动了些,让她整张脸都埋进自己的颈窝,这才阻止了司机频繁的探究的目光。
到家后景愉辰兴许是睡够了,迷迷糊糊也醒了过来,被齐文宣搀扶着,踉踉跄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昏着头就要往衣柜上撞。
“小心点!”齐文宣眼疾手快把她拦住,摁倒床上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