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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的分别让她变得格外热情,还没进寝室门,就远远能听见假期兴奋的余韵。

哪怕已经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了,齐文宣依旧难以逃脱她的魔爪,被迫加入了毫无意义的讨论之中。

身体被疲倦和厌烦操控着,居然也能和她侃侃而谈。

这样的情况日后还会上演,一次又一次,永远没有尽头。

甚至会在将来步入社会之后愈演愈烈。

一想到将来要独自一个人去面对更为复杂的人际关系,齐文宣只觉得无比绝望。

日复一日的失眠折腾得人半死不活,也许是该吃些药了。

齐文宣爬下床,摸着黑扣出几粒药囫囵吞了下去。

好在寝室里面除了她就只有个许静雅,而许静雅是个一睡着就天塌地陷也难叫醒的,指甲刺破锡纸的轻微声响也不至于将她吵醒。

黑暗中齐文宣也不知道自己吞了几粒什么药。

或许是感冒药,或许是胃药,也或许是真的能治愈她的灵丹妙药。

这些都不重要,吃了药就好了,睡一觉明天起来就好了。

这就是她现在全部的念头。

嘴巴里的药味渐渐褪去,睡意也一阵阵袭来。

第二天天微亮时齐文宣准时醒来,缩在被子里看了近两个小时手机,直到许静雅的床铺传来动静,她才佯装刚刚睡醒起床洗漱。

等她收拾完后许静雅依旧哼哼唧唧地赖床,齐文宣叫了两声得不到回应后也懒得再等她,撂下一句“先走了”,就出了寝室。

许静雅迷迷糊糊间想起上午的课是动画运动规律时,齐文宣人早已经走远了。

联想到这门课老师的魔鬼脾气,许静雅慌里慌张发了消息拜托她代为点名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