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宁松了口气。
“宣宣?”
像是一个使用了多年,无论是内部系统还是外部零件都已经严重老化的机器,在听到呼唤之后十几秒,齐文宣才缓慢而僵硬地扭过头看向宋嘉宁。
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微微发紫,眼睛像是盲人一样无法聚焦视线。
“你……你没事吧?”
大约过了十来秒才得到回应:“头晕,没力气。”
宋嘉宁将手背搭在齐文宣的额头上,热度从手背一路烧到她心里,怒火里头烧着心疼,“你可真是会折腾自己!老实点和我去医院去!”
“不去……”有稍许干裂的嘴唇抿得发白,脸微微别开,透出一股子倔强来。
“为什么不去?”
“不喜欢医院……”
医院消毒水味太刺鼻;医生的白大褂看起来像是幽灵;电梯厢像是一口硕大的棺材;长长的走廊像是怪物的口腔;记忆里的病房死气沉沉……
她有太多理由去厌恶排斥医院,而且她现在还是病人,病人就应该被惯着。
于是她理直气壮地任性着:“反正我就是不要去医院!”
“不去也可以,先跟我回家去。”
和一个发着烧的病人较劲并不是明智之选,更何况天气越发地阴沉起来,浓黑的乌云随时要坠落下来,将整个世界吞噬一样,逼仄压抑得让宋嘉宁都开始觉得呼吸不顺畅了。
不用去医院,齐文宣的回答变得干脆起来:“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