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特意将自己这些年收藏的所有shf、act、软胶、p一一拍了照,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真的会做出离家出走这样叛逆的事情,更令她想不到的是,离开时最令她不舍的会是这些没有生命的手办。
路过客厅的时候齐明昊依然睡得很死,看来他被酒精麻痹得厉害。
凌晨的时候还是冷的,齐文宣静静站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上楼去他的房间给他拿了一张毯子盖上。
路灯的光似乎带着冷气,再被凉风一吹,齐文宣冷得微微发抖,脑袋也胀痛晕眩。把手插在口袋里,紧紧握着银行卡,边缘硌得手心刺疼,但起码不至再晕疼得厉害。
路上行人很少,车也少,很安静,因此哪怕是没有耳机齐文宣也不至于太过不安和惶恐。
找了个at机看了看卡里的余额,加上齐文宣那几年的压岁钱也才二十来万,大致估算一下,母亲这些年嫁给齐明昊之后的积蓄怕是也只有十来万。
真大方。
齐文宣用力抽回卡,无能的发泄着怒火。
该去哪呢?
把卡绑定支付宝账号后,齐文宣又开始迷茫,离了那个家她能去哪里呢?
她似乎总是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的选择感到茫然和委屈。
回去是不可能了。
天开始亮了,这意味着人会开始变多,于是齐文宣先去买了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