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让您担忧了,”齐文宣语气平淡,“但是我在同学家,出不了什么意外的。”

“我累了,需要休息。”

齐文宣冷着脸从齐明昊身边经过。

“你昨天喝酒了?不是告诉过你女孩子孤身在外不可以喝酒的么?!万一遇上什么图谋不轨的男人你要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齐文宣身上的酒味已经很淡了,但还是没能逃过在生意场上浸淫多年的齐明昊的鼻子。

“爸!”齐文宣扶着楼梯扶手的那只手突然用力,“这么多年来,应您的要求,我身边几乎连只雄性的动物都没有,您不觉得您的担心很没有必要吗?”

从小到大,齐明昊对齐文宣的管控极其严格,完完全全将她当做是一个附属品。

逼迫着年幼的她去学习她根本不喜欢的绘画,不允许她和同学尤其是异性有过于密切的交流,在她中学之前甚至偶尔还会去翻阅她和朋友的聊天记录。

齐文宣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用来解释齐明昊的种种行径。

为什么一个父亲可以这样病态又理所应当地将自己的孩子当成是自己的附庸,甚至连一点最基本的隐私都吝啬给予。

“关押金丝雀的笼子要是太过逼仄,它可是会死的!”

她平静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痕,眼底有黑色的情绪翻涌着。

“我回房间休息了,晚上也不用叫我吃饭。”

齐文宣的上一句话像是触动了齐明昊隐秘而悲伤的心事和过往,他僵硬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消失在楼梯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