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修行时,许是洗髓之力过猛,昨夜周身溢出恶气,结果……把正巧回山碰上的陵越师兄薰吐了,而那百里屠苏竟以为……师兄有孕!”
少年帝君闻之,也是一口酒呛了出来,少年冷玉似白皙的脸上微现晕红,宛若明玉生辉,宝珠泛晕,轻咳掩唇,却难掩笑:
“我记得,你那师兄,是男子吧!”
“自然,”
陵端愉悦的点点头,乐得象只偷吃肥鸡的小狐狸:
“可于百里屠苏而言,万事皆能的师兄怀个娃娃,也是正常的。”
“这非人非剑之灵,果然奇思与人不同。”
柏麟轻挑明眸,眼中波光流转,少年语声宛似山涧清泉流淌过青石板般润明清扬,却又带着些许讥诮:
“天地有序,非人之灵纵是披着身人皮,也少了人心,行事只循己意,日后终归成祸。”
“却也无碍。”
陵端浅笑安然,仿佛在夕阳余晖中迎风舒展枝条的碧柳,带着随性的潇洒:
“掌门师尊如今已纳我谏,除了剑道,炼丹、符法、阵法等道也皆视之为重,门中弟子也循天赋修行,执剑一脉的影响已非往昔。
纵来日凶险,天墉城也早让我领着一众师弟刻画上了法阵,随时可以炼化跑路,到也不惧什么。”
“你到盘算得妙!”
少年帝君浅笑微嗔,眼中满满的尽是欢喜,有陵端相伴的这些年岁,远远胜过昔日万年相交,原来,这才是真正知己相处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