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若羽不言,陵端他们也是知道的。
别看这村中花残枝败,房倾屋坍,满地血水泥泽的狼藉一遍,但,混杂泥水的血腥却不过是牲畜的血气,并无凡人身上的血气。
纵是活吞生噬,那凡人惊惧之下自逸体外的恐惧之气,也不会这般轻易散去。
故此,陵端才会用那青石砸他,不过是恼这蛟平白生事,让他白跑这趟,也担心天墉城中“镇妖洞”的封印松动。
若羽少年约摸是知晓自家哪里捅了漏子,让面前这威压犹若天劫般的似玉人儿生恼,下意识站得笔直,心里却“嘤嘤嘤”的咬着小手帕:
‘好可怕,好可怕,比要劈下来的劫雷还可怕!怎么办,他在看人家的角角和尾巴,那是不能供上去的,否则会好难看。
嘤嘤嘤~,人家真的不知道怎么惹到他了,是鱼儿不够肥大?还是不该弄折这么多花花?
没听说凡人男子也爱花惜朵呀!’
若羽少年心念百动,身后蛟尾不自觉扫动,引得天上风云渐起,头上独角也忽隐忽现着。
欧阳毛毛看他卖蠢,也觉好玩,尖尖的毛茸茸耳朵轻抖,大尾巴甩成团花儿,痒痒手爪没忍住,一把捏上那淡青尖角。
“嗷~,非礼呀!”
若羽没忍住,一嗓子嚎出来,捂了自家角角,象个受人调戏的小媳妇儿一般,躲离欧阳毛毛三丈远,满脸控诉:
“角角是人家媳妇儿才能摸的,你,不行!”
“偏要!你的角角象青玉一样好看,还凉凉的,很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