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开言,犹若昆仑雪落,清冷之中也有几分寂寥:
“前事难追,多言无益。陵越真人与百里屠苏有三年之约,相候之诺,纵心有挂碍难成仙道,却可寄魂翼环。
待得幽都灵女重铸那人之灵,再上天墉城时,以那时真人之魂力,阻止那个怪物,应是不难。”
“你要陵越困魂数百年,不得轮回?”
紫胤真人是真的惊了,纵是太子长琴那般仙灵,被困魂焚寂剑中也会为煞气蚀却灵智。
陵越心有羁绊难登仙途,困魂翼环之中,数百年孤独寂苦,又如何能受得?
陵越反是心中一轻,立起身形,眸中凄苦之色已敛,轻笑着柔了眉眼,看着陵端轻叹:
“确是师兄对不住你们,若能解得天墉城之危,困魂,又有何妨?”
“你若愿,在你百岁之寿日,我会上天墉城设下法阵,其余之事,你自家处理,于我这外人,可全不相干!”
陵端全然不当回事,他与执剑一脉的恩怨,只待这两桩事了,便做飞灰,自也无需挂怀。
“陵越,乃是为师无德,误了你们师兄弟!”
紫胤真人双目微阖,他,终是后悔了!
陵端却只当是在看人言古,那玉白脸上霜凝雪冻,清削透玉指间挟着一张法阵之图,放于几案之上,不再多言,拂身而去。
陵渊一时好奇,快手拿过展开,看时,那双圆溜溜的小猫眼几乎瞪出眼眶,失声尖叫:
“这种法阵,光看就晕,除了师兄,谁还能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