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蜃妖之变,乃因十四年前蓬莱之战,他执剑一脉惹下的事端,终归还是由他执剑一脉来了结才是。
陵川你御剑飞行尚可,一会儿回去向你们掌教真人回禀,蜃妖织幻夺魂之势已成,我这结界也不过保得一时罢了,让他来解决。”
“二师兄,陵川拜见师兄!”
陵川终是鼓起勇气叫了出来,还不及施礼,已被陵端止住,陵端凤目轻挑,眸中光寒,恰似星辰九天,深邃而冷漠。
语声冰冷,似极渊之地吹来的冻人心魄的彻骨寒风,带着一丝丝嘲讽直刺人心魂:
“陵川仙长,我不过是方家小小下仆,怎当得仙长一声‘师兄’之称!”
“喂,我可没当你是下人!你见哪家下人是没签身契,还时不时把主子吼一顿的?何况,我可没亏了你,日日好药好食的供着,我还亏呢!”
方兰生忙插口撇清,天知道,自从他玩笑似的说让陵端当了下人,陵渊等每次来府,偷见过陵端后,都用狠狠要吃人的目光瞪他。
纵是方兰生有个做掌教真人的亲兄在,他也明白,真对陵端折辱太过,他这一家子,也是不得好。
故此,陵端虽在方家担了个下仆之名,服色也不过粗布青衣,但一应居所食药,却均是上等。
也是因此,陵端才承了他的情,接下这份因果,才有今日的出手。
陵川只听得陵端话语中“仙长”二字咬得略重,便知他心结何在,毕竟是受其照应多年,陵端脾性自是深知。
知陵端是个说一不二性子,他让自己去寻陵越,便是已然算计好一切,这一趟,他是非走不可。
陵川只得不再多言,他知陵端最厌人多嘴多舌不听其令,便持玉佩看了一处无妖雾之处,纵剑而去,回返天墉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