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虽知,又能如何?势不如人,身为仙臣,又岂能抗得天帝所传之令谕。
悭臾没料到,不过戏水凡尘,淹了些许凡人,便惹来榣山那“讨厌鬼”的追杀,更招来长琴父子与天兵。
这应龙当真成得,不似想象中那么强大,被追得上天入地的逃,比之做水虺时还不如,好委屈。
陵越以霄河剑为阵基,化成的剑阵不紧不慢追在悭臾的尾巴后,时不时绞掉无数龙鳞。
偏龙族身躯强横,再生之力亦强,因此却见,血淋淋的龙皮上旧甲绞落,新鳞又生,复又绞落,周而复始。
悭臾疼得,真恨不能干脆大头一伸,让陵越一剑砍了去便罢,这零碎活罪真真难受。
若非悭臾心中犹怀一丝不甘,知晓不周山中有上古烛龙之子应龙钟鼓在,凡乃其族皆能得他之庇,只怕早已放弃遁逃。
“长琴,此畜欲遁向不周山,拦下它。”
陵端看着不断被打飞的天兵仙将,和与祝融大眼对小眼的共工,以及傻在天上的太子长琴,一边扬声提醒,一边虚空引灵绘出法阵。
陵端所绘者非存此方之阵,乃为他那世被逐后,历经红尘炼心,重登高处,几乎凭此飞升之独创。
当日失机,非是道心不纯,亦非择道后心境不够,乃是败在陵端心中对天墉城的一念执着,才会飞升失误,反回溯光阴。
能令被废法力根骨之人亦飞升的法阵,且不是失败,仅是失误的法阵,这般威势又怎是悭臾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