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伤口藏在了皮囊之下吗?
是一定要用刀子剖开她的身体、攥紧她的心脏之中,才能看到吗?
既然不想被她看到,为什么还要用疼感提醒伤疤的存在?
讨厌疼痛,也不想再忍受任何痛楚。究竟怎样才不会再痛?
站在阳台的铁栏杆上,冬日的风吹得脸颊也麻木。心脏不像是跳动,而是纯粹的战栗。时间悄悄溜走,圣诞在荒诞的痛楚中彻底离去。指向个位数字的时针,又在昭示着崭新一日到来的事实。
低下头,寂静的街道早已沉入熟睡。
消除痛楚的办法,五条怜找到了。
身体向下坠落的速度,是知觉无法追赶的。精神、意志、感触,永远会被惯性留在上一秒的空间里,再也不会附着在她的身上了。
一声绝不可忽视的清脆折断声藏在了坠地的巨响之中。在最后短暂的一瞬痛楚之后,所有的疼痛感全部消失无踪。
啊。真的,真的。
一点也、不疼了。
欢呼吧。快点欢呼。
虽然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冬日的夜空铺展在眼前,冰冷又黯淡,看不见任何一颗星星,遥远的参宿四也藏在了云后。晚风吹过空洞的身躯,她已感觉不到四肢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