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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的唇齿几乎要粘连在一起,只能漏出支吾的声音,“他是我的哥哥。”

倘若按照刑侦类电视剧的套路,接下来会被带到这间小房子里的将是五条悟。对于他的审讯重心,肯定会放在她所提供的不在场证明上。

要把彼此相处的过程详尽地说给别人听,想想都觉得膈应。果然她的预感没错,今天真是太糟糕了。

警察似乎还想再问些什么,小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另一个长得同样正派的男人对他比划着手势,将他喊了出去。随即房门合拢,只留下五条怜一人而已。

此刻落下的明亮纯白的灯光,不知不觉中添上了几分微妙的阴冷感。她习惯性地缩了缩身子,低头盯着桌面的接缝。

失去了桌对侧的警察先生的“陪伴”,她的倒影一览无余地映在正对面的单向玻璃上。而这层影子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注视着她。

不愿去思考站在单向玻璃后方的人的模样,也不想见到单向玻璃中映出的自己。

她闭上了眼。

将犯罪嫌疑人单独放置,在电视剧里也是审问手段之一,但五条怜想他们大概会失望吧——她可是完全无辜的。

就算是不停地、不停地透过这面玻璃窥探她,也不能证明什么。她不是罪人。

不过,被当作犯罪嫌疑人的感觉可真糟糕,是连吃三盒章鱼烧也无法弥补的糟糕。

五条怜感觉自己的思绪变得有点像是洒在章鱼烧上的木鱼花,正伴着蒸腾的热气晃来晃去,直到房门再度敞开,微弱的吱呀声让她重新回过神来。

睁开眼,室内的灯光略显眩目。她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那个耐心陪着她问了无数次相同问题的警察就站在门外,对她说,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