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昔日陵越安陆村之事,陵端推脱不往,也与此有关,当时,他的旧伤并未见好,才会被只姑获鸟欺上门,且附了身。

而陵越那“终日房中大睡,不知何事阻碍修为”的话,也是往陵端伤口撒盐。

毕竟自从“太虚封魔”后,陵端的法力大损,修为难进,又不能将此事宣之于口,唯自家心中神伤。

平日里为免师尊忧心,还得装怂闹腾,让自己行若无事,这般苦涩咽下,也算难得。

如此之下,再不折腾百里屠苏出气,陵端才真成圣人了,而这也是涵素真人有时偏帮陵端的因由。

不过,这一切因果,却是陵越真人在魂灯之事后,才陆续查到,彼时已事不可挽。

其时,门派之中,包括他这大师兄,也是在魂灯之事后方知一切,包括先前陵端并且是掌教门下,乃戒律一脉三弟子。

可见先时的陵端,调皮归调皮,淘气也淘气,却并没什么一定要与屠苏过不去,甚至闹到门派皆知的心思。

那到底,这里发生了什么,又怎会牵扯上屠苏的?

陵越终是照顾百里屠苏已成习惯,虽心中思量补偿陵端,可下意识还是一意相护屠苏。

余下,才有心思考虑陵端,至于其他弟子,更放于后。

所以,当初陵越为百里屠苏求情,说自己“公允”,转头又以己命相挟时,陵端才会那般着恼。

——明明都已心偏到以生死相胁师门的地步,还自言“公允”,这公允还真格是委屈啊!

陵越对“太虚封魔”之事所知不详,乃因他当日往大泽之地除妖,以救其地无雨之厄,而凡经太虚之事的弟子又三敛其口,故难知其详。

纵他虽有三分为陵端的心思,却有七分是为着百里屠苏,虽人心再偏,也委实让人不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