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会有你和赵云澜这场幻阵之劫,你们也可以看做,是天道之下的另一次福缘。

相信我,若非这小子一万年来在本尊耳边哭唧唧的吵人,本尊才懒得出手管闲事。

那么,你们的结局,也就与你们幻阵所历相同,一个永湮天地,一个日夜焚魂不得解脱。”

“所以,你要什么?”

沈巍踏前一步,不着痕迹的将夜尊和赵云澜护在身后,那双平素看来清澈似水晶的眼中全是戒备的冷霜,寒凛而锋锐,直视陵端,问:

“或者该问,我……要付出什么?”

陵端无视沈巍那隐而不发的戒备和淡淡敌意,冰冷而白皙手指点在沈巍颌下,让他看清自己,语声轻缓而带几分戏谑:

“弟弟是你的,你却让他烦了我一万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这熊孩子也该让你们养养了。

只是,别欺负他,否则,小心你们的,骨头。”

陵端收回手,不去看赵云澜那张得合不上的嘴,也没见一抹轻红染上沈巍的耳垂,指尖轻弹,夜尊就变成了个软绵绵抱手上的婴儿,往沈巍怀里一塞,广袖轻扬,这二位已被遣返回地上。

执政官缩头耷脑跟只鹌鹑似的,他自见陵端,便知这位不凡,所以这只狡狯的老狐狸干脆装怂,明则保身为上。

“臭小子!终于把这小哭包打发了,本尊也该歇一会儿去。吵了本尊一万年,这酒到底也没能醒过来,头疼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