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转动手掌,眼中所见是手消失墙中,指尖所感,却若薄烟绕指,全无所觉。
忽地,一双冰冷的手捉住了霍锦惜那没入墙中,自己都看不见的手掌,用力一扯,霍锦惜便觉双目前一明一暗光线变幻后,又重立在方才被“吞”前的甬道,而捉住她腕子的是,二爷。
二爷双手微颤,微微薄汗湿了额发,就在方才,他见墙中伸出只乱动的女人手时,委实惊得不轻,若非八爷让他拉人,打死也不敢动手。
非是九门中人胆怯,亦非二爷轻畏弱小,实在是事出忽然,胆儿再肥也吃不住一吓。
中招手脚不听使唤的谢九爷也没好到哪里去,肥兔顶着那竹篮,别看肥兔顶着似不重,砸脚上时,才知它真的重不重。
坐在地上直吸凉气的谢九爷才知道,那是真重,他的脚趾头疼得都快没感觉了。
吴狗爷这会儿正趴在地上,他方才想去帮九爷,可自己却一没注意脚下踩空,摔个大马趴不说,还磕到下颌骨,连舌头也咬破了,这会儿正一嘴血,说不出话来。
当先抱着兔宝宝的陵端,不知何时又返身回来,拦在几人身前,映月生辉的玉白指尖上剑气纵横。
剑华之下,无数似雾黑影被斩碎消失,这一入甬道便可觉查的阴冷湿寒之气,也渐褪去。
二爷喘得象七老八十的衰翁一般,有那么一刻,他以为自己回到前尘将逝之时,那黏腻湿冷的寒气由肌肤往骨血心脏中透去,好冷!
在那瞬间,二爷看见方才那素衣广袖之人,只一抬手便锐寒千道,破空光寒刺目而眩晕,却让那黏肤入骨透心的冷,散去了。
那人回眸,一双明眸桃花生艳,眼波流转冷艳生辉,分明与八爷相同容颜,却显得眉目清冷,俯瞰众生,与八爷的温玉莹透全不相同。
八爷那双凤眼,在不笑时方有三分气势,可这人,纵眼若桃花,唇含浅笑,却也笑不入眼,欢不入心,透心透魂全是个“冷”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