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栖凤在东北的一些老部下、老伙计也相继进城，这些人虽也久历沙场，却更喜欢混迹地下，不图别的，就为生死之间那种心跳感。

对此，张启山常觉得，他们张家上下的脑子，就没几个正常的。

而作为最不正常的张老爷子，对儿子说过的矿山大墓、张家古楼、青乌子玉棺及那殒铜，是感兴趣极了，收拾东西就往矿山去。

九门的几位当家接到消息时，个个都一副“爱找死，就去呗”的不在乎，对那墓，实在敬谢不敏。

——他们还想正正常常活到老，对当怪物，没兴趣。

连肥兔也无趣的甩甩耳朵，抱着大瓮专心取酒，长生？它已然长生了，还求何长生？

至于那人形怪物，实在是，不想当。

张启山不是没想过请八爷一道，可是，在府外徘徊良久，却始终没法子再近前一步，一种无形而强横的力量让他无法靠近，只能叹息。

张栖凤没有告诉他别的，只是说起张家“西王母”后代的秘密，说起疯狂的陵越真人，说起张启山和陵越那相同容貌，以及陵端。

张启山不是个水晶心肝，却也没蠢到地里去，老爷子什么意思，他是听懂了，虽觉不可思议，但前尘在前，也没什么不可承认的。

只是，这明白后，却更不知晓当如何做了，毕竟，再怎么解释，背叛都已存在，何况还是，两次两世！

到最后，月上中天，齐府外的地皮儿也踩沉几分后，张启山还是离开了，他实在没脸去见。

人形墓，特别是死人墓，最危险就在于无机可寻，没有规律，所以前尘张启山死活也要拉上八爷，就因为这位爷往往能绝境逢生。

——不光运气好得暴，在地下也总能玩得很溜。

当初八爷一个人遇到千年毒尸，不仅自家没事，还灭了毒尸，收了几张珍贵的符箓，而那镇尸符在帮白乔时，曾赏给那玩毒贡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