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宝宝恨恨的小毛爪一握,香喷喷的大肉骨就成了肉泥,狠狠连肉带骨塞入嘴,似在嚼谁的肉一般,那咔嚓山响的声音,吓得肥兔动作更快,生怕上肉上慢了,被小祖宗逮住活嚼掉。

比之齐桓与王霄的愤怒,陵端却淡然许多,已成陌路的人,实在没有多余情绪分给他们,只是就事论事道:

“这张家人应当不是出自陵越,那人刻板,定不会有违道律,红尘染孽,纵是芙蕖有意也不可能。

所以,我猜,他们是出自琴川,被抱养在陵越膝前,这般想,也就论得通了。”

“哼,方兰生……”

齐桓不觉手指一收,方才被兔宝宝弄掉手中的玳瑁眼镜,被捏成粉碎,随手轻拂,化尘无踪。

正在三人各自有思时,一阵风过,卷起片片飞花,凝化成一只小花妖,向三人施礼后禀报:

“三位主人,那张老头儿领了他那不知是儿子还是女儿的张启山,又来了。”

“没完了,是吧!真当咱们心善,不会收拾他们吗?”

霄宝宝怒了,一爪子将茶杯砸地上,立时地上多出个茶杯大小黑窟窿,也不知深有几许。

齐桓抬手轻捏一把粉嫩肉垫小爪子,语声有些许哀怨,幽然道:

“那只杯子是正经官窑烧的蛋壳甜白瓷,我就一套而已……”

“……”

兔宝宝小爪子一收,左看右探,就是不看齐桓,他再笨,也知晓官窑蛋壳甜白瓷是世之精品,损一件少一件的好东西。

“好啦,什么好玩意儿,能比霄霄重要?你若喜欢,回头用昊天镜穿界去买个百八十套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