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端纤长手指犹若冰雪般明透,轻执青玉酒盏,玉色生光下让人目迷,他宽长的衣袍广袖上沾染桃花清浅香气,手轻抬时香气微幽,引人神惑,让齐桓也有种被惑的眩迷之感。
齐桓不自在的别开脸,轻咳一声,修长手指无意识的把兔宝宝软软绒绒的毛揉乱又梳平,语声有些疑惑:
“这,怎么感觉,象天墉城上的桃子的效力,和女装的百里屠苏的混合呀!”
兔宝宝轻抖耳朵,小爪子抓着块龙须酥糖往嘴里塞,他也觉得这情节有些怪。
总知,单凭洪荒混迹那许多年,他敢肯定,西昆仑在被定为陵端道场后,没任何神魔敢往的。
西王母?哪儿冒出来的?
青鸟取食?那只芦花肥鸡勉强算得。这仙桃长生,却独指那雪岭仙桃,桃树自有结界,非陵端,无人可取。
这般算得,西王母又指何人?
何况,再加个同陵越有九分相似的张启山,这张家人,真正血脉之源,着实有些奇怪。
齐桓心念电转,他在一刻之中设定千万可能,又一一排除,总觉哪里不对,终是又难解。
半晌之后,齐桓陡然心中一念闪过,抬目望向陵端,语声微沉:
“陵越和方兰生,他们原该姓什么?”
陵端眸光微敛,手中青玉酒盏略停,随后又依然故我举盏于唇,轻抿一口后,方才凝视齐桓,语带调侃:
“我还当,你猜不到呢!陵越他,俗家姓张,而我幼时,予他交好时曾赠以仙桃。
所以,天墉城的石灵告诉我,他百岁寿终时,我是不信的。
非逢大劫,食那仙桃后,凡人也可轻享千年之寿,何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