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特例的张启山,日子过得是无比糟心。

张启山自认为铁血钢骨,心有所执,万难加身亦色不变。

可面对陆建勋每日清晨的一堆鲜花,却是有吐血冲动,脸上如雨后彩虹,变幻着不定之色。

——真的是一堆,不是一束,麦垛般的花束,可不就是一堆。

什么时候起,他张启山堂堂男子(你确定?)被人视为女郎,需悦之以花草了?

可,陆建勋这般所为,却又似不含羞辱,而纯是以男子赤诚心来追求心上女郎,讨好意味十足,他张启山再无礼,也不能动手打人吧!

何况,张启山也发现了,似乎,除了九门旧人,所有的人都是用种看女人的目光看他,尽管并无恶意,却让他无端心下生寒。

果然,自家老爷子在东北时没骂错,他怎么会把一个能役鬼搬佛的天算齐氐之人,当可有可无的炮灰?

——尽管那并非他本意!

如今就是再难堪、难受,他也得求上齐家门,否则,只怕时日一多后,真的只能做怪物了。

张启山在盘算上齐家赔罪,陆建勋却在想着如何讨他欢心。

陆建勋出身并非富贵,却也不是贫寒人家,少有大志匡扶天下,却眼见世事沧桑后逆了自家初心。

然,虽慕恋权位,为人手段有些令人不齿,却也不是那种背家弃国的人物。

所以,陆建勋纵是对张启山有心,也做不出什么出格之举,所用招术也就只能是些寻常招数,无非送花、送礼、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