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都不用回头,便知晓那人是谁,不由一阵脑仁疼,两边太阳穴“突突”直抽搐,好玄没抽枪把那人给毙了。
好在,张启山还记得这是在大街上,而这人也尚无必死理由,才忍下心头之怒,只收紧双掌成拳,死死攥着,以至指节处尽皆发白。
他这里气得死去活来牙龈咬出血,陆建勋却是欢喜雀跃似平地踢到狗头金,颠颠跑过来,笑得能看见后槽牙:
“启山兄,多时不见,兄弟心中甚是想念,不想在此相逢,何不寻地小聚浅酌几杯,如何?”
“原来是建勋兄,久违,久违!建勋兄远来,张启山理当做东为你洗尘,只是今日不巧,启山有事待办。
来日,定在舍下备宴,为建勋兄接风。”
若依平日,张启山一定不会得罪陆建勋,怎么也会应付几句场面话再说。
可被八爷拒之巷外,又眼见一个个人在他眼皮前进入那“看不见”,确切说是他和他的属下看不见的巷子后,张启山的心情坏到想把这里的一切全损掉,自然无心应付旁人。
若非还尚存理智,他都想把陆建勋一起剁掉,能这样忍住情绪应付几句,已是他足够定力与理智。
陆建勋毕竟是与张启山太熟了,纵是没有旧忆,也可以轻易捕捉到那客套言词下的焦虑与烦躁。
做为一个善解人意的男子,待心上女孩自是心细,当然要知进退,不让心上“女子”徒生恼意。
所以,细心的陆大长官没有多做寒暄,拱手为礼潇洒远去,只回身那相别一笑,笑得张启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吸气才压下胃中那恶心感。
齐府中,原本的九门当家,除了张启山那货,全都堆在了八爷的花厅里,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