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端到是不反对,只是抄着胖胖的小爪子,短肥龙尾不自觉的拍着地,看着墙角那亲手炼出煮食的鼎发愁:

“就怕,那鱼大,锅子装不下!唉,又得去再挖些精金,炼个大釜才行。”

想得认真的陵端没发觉,他的肥尾巴又将地面给拍出无数裂隙,深裂入地底。

到是齐桓小毛爪子轻按地面,一阵金光闪灭,那变得跟蛛网似的地面又复平滑如镜,还下陷了不少,更坚硬了。

当然更坚硬,齐桓把裂石用炼器之法炼成了一块,自比原来的寻常山石地面更硬。

可再硬,有鲲鹏的鱼鳞硬吗?

陵端与齐桓在小山似的,鲲鹏露出海面的鱼脊上折腾半天,几只小爪子都要磨秃了,也没弄下块鱼鳞,掏下块鱼肉,就更别说,把这大鱼弄出水,炖进锅里。

气得馋肉馋得流口水的王霄,一怒之下从钟鼓捧着他的爪子上跳上鱼背,张嘴亮出口小白牙,用力一咬~!

“嗷~~~”

不见首尾的大鱼猛掀巨浪,把齐桓与陵端掀上岸,正落入钟鼓的两爪之中。

波汹浪涌间,海面已不见北冥大鱼的身影,唯有一玄衣墨氅的英伟男子浓眉轻皱,肩上趴着只死咬他肩头不放的小小白兔(装乖的犼),无奈轻叹:

“钟鼓,汝父何在?这般胡闹,将三只幼崽带至吾处,所为何来?”

“大人在这北冥之地闲居,故人甚念,吾父欲请大人赴不周山一品佳肴,故遣小侄前来相请。

这三个小东西,乃是闻得大人身躯甚坚,有意相试玩耍罢了。”

钟鼓向来怠惰,纵是对上鲲鹏这般开天便有的存在也不相怯,连人形也懒化,就这么以龙身之形,亮两只爪子捧着两只小幼崽,就这般慵懒以对,到让鲲鹏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