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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何苦徒伤自家性命?还是唤你师长来吧!”

“不过仗着昔日龙渊族引灵的铸魂石,就想掀掉我天墉城?小子,你还真当自己是太子长琴不成?”

腕凝月华指带微光,修长净白如脂似玉,轻点在陵玄将出鞘的长剑上,将其推回鞘中,明眸微挑,斜飞似梦,宛若笼着轻雨薄雾的桃林,语带讥诮,却明净空灵似流泉,在众人耳畔私语般响起:

“欧阳少恭,太子长琴是仙是神所以高高在上,不以众生疾苦为念,只惜悭臾私谊才会惹下大祸。他不知世情,犯错有祝融担其过而罚轻,你又有什么资格轻蔑众生,枉顾人命?”

“你知道什么……”

欧阳少恭暴怒,方要有所举动,却在下一刻发现,不知何时那忽然出现的昳丽少年已欺近他身边,玉指凝华,似带月光般点在他眉心,将之定于当地。

“我知道的,比你多。”

陵端悠然收回手去,看着龇牙咧嘴似将择人而噬凶兽,却偏连根头发丝也动不得的欧阳少恭,冷冷开言:

“长琴乃是凤来琴灵,是灵木化身,所以他只知逍遥只解私谊,并不真懂仙神之责,凡人之情。

所以,悭臾弄水于南,伤人毁物之罪,不及他对悭臾的私情要紧,可以随意纵放,根本不思后果,不想会否连累他人。

以至不周山倾,苍生罹难,其罪若真论,魂灭灰飞也难赎,以至祝融也要因教子不善被押水府。

天帝罚得重?你抬目且看,洪荒破碎,万里泽国,纵有诸天神魔齐出相救,死伤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