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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齐桓刚记起,从前张启山就说过,张家人不仅在东北有古楼,在此亦有座古楼。

“阿桓,那不过是具露华芝所化的躯偶,乃供人改换血脉之用罢了,你和它生什么气?

若是真不想见那人,便随我回去便是,何苦呆在这里,让自己不开心?”

陵端随意看了眼那棺中人,已知是具用露华芝存储血脉,以备万一的偶人,也知齐桓的心结所在,便也起了离去之念。

齐桓也觉得这里呆得没味儿,没网络,没游戏,没美食,除了勾心斗角就是枪炮齐鸣,他一个算命的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还是跟着端爷走算了。

“老八……”

齐桓方才意动,便听得有个熟悉得扎心的声音气弱的叫着他,回过头去看时,吓了一跳。

张启山大概天生和这大墓相克,每次下来,就没个好,但狼狈成这样,齐桓还是头次见。

下墓之人受伤寻常,可被人连脸都抓花,脖子身上全是被咬出的血洞,连眼睛都变熊猫眼,也是没几个的。

张启山这么狼狈,有大半都是让他的小副官加族弟张日山给闹的,这孩子被咬之后,开始还强撑着清醒。

可到半路时就不行了,那牙变长变尖,指甲也长了出来,乌青尖利,几乎没连抓带咬,啃断张启山的脖子。

虽说不待见这人,齐桓也没个说看人要死不伸手的,何况张日山虽说那张嘴不得齐桓待见,可也到底也是照顾和背过他的。

所以,齐桓只能转过头讨好的冲陵端与润玉一龇牙,被陵端抬手就砸了只雪桃在脑门上。

润玉飘然走向张启山,而齐桓随手把砸自己的桃递给申赫,涎皮赖脸的又伸手向陵端讨了枚来啃。

润玉只伸手在张日山被咬之处一抹,一团浓绿的血液便飞出落地,而张日山的尖牙利甲也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