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金光瑶得二位义兄聂明玦与蓝曦臣相护,非让那些因伤家人失踪的愤怒人群活撕掉不可。
受此为难后,又有如斯怪事缠身,安得不惊?
清河聂氏本就是修非常道,对金光善拿温氏那群所谓“余孽”泄愤之行本不为然,只碍着群情如此,也不便独立于外方至不夜天,后往乱葬岗时,聂氏中人只在外围砍杀些走尸便罢,反到并无分毫伤损。
因此,眼见金光善拿金光瑶做筏子顶缸,虽气这三弟自回金氏后所为糊涂不争气,却也不肯让他受欺,也幸聂氏实力未伤,才能将之护得住,只一通骂,是少不得。
往昔聂明玦这般劈头盖脸的骂,金光瑶少不得心里不服存着怨气,只以为是聂明玦因其出身处处针对他。
可如今,被自家亲父当替罪羊般丢出去,连个怜惜眼神也未得到的金光瑶,在极端失望中,到品出聂明玦那对他不留半分颜面斥责下的恨铁不成钢来。
原来,有时善意恶意未必是你自以为能分清便分得清,也许他真该好好想想。
“……你塌腰低头的象什么样?说你一百遍都有,给我把腰挺直了,就算是那外面全是吃人的鬼,有我和你二哥在,就算那位金家主再如何,也休想把那乱七八糟的罪名扣你头上。”
聂明玦浓眉轻皱,手中茶杯重重放于桌上,看着面色苍白神不守舍的金光瑶重重喷了声鼻息,方才转过脸缓和神气,柔声对蓝曦臣道:
“曦臣,忘机他机敏稳重,且行佳德厚,纵是有何意外绊住,也会逢凶化吉,你毋用太过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