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不净世那个废物点心聂怀桑,那个他一直看不上的,只会躲在蓝湛、魏婴他们身后,被传说连刀都提不起的家伙,居然是姑苏蓝氏与双璧并立的“玄烛君”蓝玹,亦是蓝启仁老先生的爱子。
难怪,聂怀桑在蓝氏拥趸众多,让他姐弟方至云深不知处,便受尽排挤。
江澄几将牙咬碎,思及与聂怀桑那不多的相处,更是着恼,他不知为何极重魏婴,可连这唯一认同之友,也是聂怀桑的师兄,护其如命,又让江澄心中何甘?
玄烛君?蓝玹?
能装成那般脓包样,也委实算得能屈能伸,只是,我却怎么也对你看不上眼呀!
江澄心中烦乱,左右也没人会理会他,他的父亲成日忙着同那些仙门“长辈”交流,母亲?先前还疯狂的诅天咒地骂藏色,可让那聂夫人上门“相谈”后,已老实收声得象只淋雨鹌鹑,而余者,又有谁在乎个金丹已失,成日阴郁不语的废人?
所以,江澄独自来到清河的棠梨楼,要了上好的杏花酒自斟自饮起来。
江澄不善酒,他只是想醉,想在梦里见见阿姐,可是他不曾料到,梦中不曾见到自家阿姐,却在睁眼时,见到了,王灵娇。
江澄翻身坐起,他对王灵娇如何会出现此处并不感兴趣,可他知道,王灵娇敢出现在这里,就一定有所恃,且一定是有同他有关的交易。
王灵娇歪头打量着江澄,朱唇轻抿,终是破颜一笑,明艳靡丽如被鲜血浇灌而盛放的红艳花朵,美得逼人而血腥:
“很不错,二公子果然没找错人,江少主的确够得上二公子的看重,足以托付重任。”
“重任?我一个金丹尽废的废人,如何能承什么重任?再说,我的金丹是让谁废的,别人不知,你和你的温二公子会不知?我又怎会接受你们所托?
再说,我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