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今朝之怒,来日又何愁不可讨还?左右不过是小小的温晁罢了,要砍要剁,也不差这几日。”

“阿瑶说得在理。”

蓝曦臣缓步而入,面上不见愠色,依旧儒雅端方温良君子态,不曾有半分厉颜:

“温晁不过是皮毛之患,无关要紧,其父温若寒才是心腹之害不得不慎,你们也身在局中,需懂自保才是。”

四小只自然听训受教,只是心中不愤还是心中不愤,倒霉的温晁算让人惦记上了。

比之孟瑶他们,其余不知是非因果的求学子弟自是心无负累,快乐逍遥。

薛洋如今同温宁好得象一个人,这俩一个活泼好动,一个天真纯良,成日里完了课业便在后山摸鱼戏水,到比魏婴还活泛三分。

温情也幸自家弟弟得遇良朋,她善医而性子明快,到与温婉柔软的江厌离很是合拍,二人常在一处谈笑。

江澄却又不然,他性子傲而急躁,虽是无坏心,但口舌刻毒让人难忍,也就魏婴会时不时理他一二,余下百家子弟均对其退避三舍唯恐不及。

蓝氏授业也不全是书本音律等道,也有百家之史,其中最让魏婴看一次笑趴一次的,便是蓝氏先祖与聂家老祖的相交结友之史。

聂氏先祖为屠夫,却生来容貌清雅俊秀,手骨似玉而优,依蓝家先祖看来,是“天生合当持琴抚弦”的。

结果,和尚非要教屠夫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