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过，妖便是妖，不在山中潜心修行以图大道，却向人间觅是非揽因果的，便是被枉杀也是自寻。

何况我已经问过小火苗了，这群鸟妖便是往山下食人的那群，它们既然敢为恶人间，我便要除恶务尽，有何不对？”

璇玑清澈明净得象琉璃晶珠似的乌眸迎上禹司凤，坦然无伪的看着他似在问:

‘我除妖诛邪，有什么问题吗？’

禹司凤几乎承受不住那清冷却又直白的眼光，更无法言说他心中的怆惶，只能垂下眸光，轻叹:

“我、只是不想，让你沾染太多血腥而已。”

“修仙之人斩妖除魔乃是济世苍生的大功德，应该不算血腥吧！”

玲珑笑靥如花，可看向禹司凤的眼中却有冷色，象极了舔着爪子准备随时护崽的母豹子，优雅从容间却又透着危险:

“司凤，我知道你心软仁慈，可你不能让你的心软仁慈蒙蔽了双眼，忘了我辈修仙的初衷是为守护家人庇护苍生，妖魔更是凶狠无义，对它们心软只会延祸苍生。”

禹司凤张了张唇，他知道自己不该反驳玲珑，却还是没忍住:

“人有善恶，妖也有，如果一概而论，岂非我们与妖魔亦无不同？”

“妖有善恶是不假，可它们脑门儿上又没刻字，如何分辨？便是刻了，又怎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