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究白想着,反正出行都是坐车,到了拍卖行,也一直都是坐着,索性就不坐轮椅了,不光麻烦,那东西还显眼,很容易暴露他身份。
到时候谢一秋也会在,他不想被谢一秋认出来。
容清一边开车一边随口同他闲聊:“所以今天咱们的目标是,跟你大伯抢那个玉石?”
谢究白:“嗯。拍卖时你叫价,钱我管够。”
容清:“行。”
车子停在拍卖行门口时,天色已经昏暗,街道上的灯一盏盏亮起。
容清先下车,从后座拿了一件大衣,又绕道副驾驶座去开门。
谢究白修长的腿从车里探出来,容清立马将大衣披在他身上。
谢究白:“?”
容清:“披上,主要是遮掩身形,这样就算是你亲妈来了都认不出来。”
“你先在这等我会儿。”
谢究白拉了拉大衣,古怪地笑了下,这种装扮,让他有种旧上海老大哥的感觉。
很快容清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两个面具,递了一个给谢究白:“戴上,这是拍卖行的规矩。”
毕竟在拍卖行玩儿的人,非富即贵,身份上都不一般,而拍卖时叫价本来就是竞争行为,容易得罪人。
所以拍卖行规定入内要戴面具,这样大家都跟瞎子一样,哪怕因为同一件拍品起了矛盾,也会因为不知道对方是谁,而忌惮一些。
谢究白笑了下:“这拍卖行的老板是个人精。”
容清:“可不是嘛,这里头的人,都是大佬,要真想知道拍品去了哪儿,事后肯定能调查出来。”
拍卖行这个规矩,不过是掩耳盗铃,不想让这群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闹起来而已。出了拍卖行他们要怎么样,就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