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嗓音都在发抖:“谢究白,谢究白你怎么样了。”
半晌怀里的人都没动静,宴辞怕得心跳都快停了。
他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手指贴上谢究白的大动脉。
指腹下,脉搏虽然微弱,但还在规律地跳动。
宴辞闭了闭眼,又睁开,猛然松了口气:“没事了……我来了,我在,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紧绷的神经得到喘息,这时他的理智才开始回溯,拿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叫救护车,一只冰凉的手突然搭上了他胳膊。
谢究白缓缓掀起眼皮,气若游丝:“别,我没事。”
他嘴唇发紫,脸色惨白,两颊因为温差突然过大而有些泛红,整个人像一枝被冰雹摧残过的玫瑰,连花瓣都是破碎的,仿佛随时都会枯萎,让人看着心疼极了。
宴辞听到他说话,一颗死掉的心,才骤然活了过来。
他满脸疲惫地望着谢究白,半晌后,一头栽倒在男人的肩上。
谢究白无奈:“我没事,你做得很好,来得及时。”
再晚一会儿,可能他就得冻死在冷库里了。
宴辞用脸蹭着他的颈窝,没说话。
谢究白正要问问宴辞怎么找到自己的,一股温热的液体,突然顺着他的颈窝滑进了衣服,让他整个人一怔。
宴辞的眼泪那么炙热,滚烫,像是要将他的脖颈都烧出一个洞来。
谢究白心里顿时软成一片,他费力地抬起胳膊,爱怜地抚摸着宴辞的头。
他感觉怀里的人仿佛快碎掉了,比他还脆弱。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一起,互相依靠,彼此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