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辞怔了下,拧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随着他的沉默,谢究白的脸上的笑,一点点垮塌。
半晌后啧了声,翘起的小腿踢了他一下:“很难答?”
宴辞摇摇头:“不是。我在思考。”
因为他突然发觉,他对谢究白的爱慕,不是来自于他小时候的初见。
宴辞:“谢叔叔,我觉得我们的第一眼,应该是当场夏江爬床,你在走廊教我打了他的那一巴掌时。”
以前谢究白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他那时答的是,世界从谢究白出现在走廊,教他反击开始,从一幅黑白画,变成了一幅彩色的油画。
现在想起,他对谢究白的汹涌又无厘头的爱慕,也是从那时起的。
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通。
在那之前,宴辞因为任务问题,已经快两年没回过谢家,一回来听说究白现在过得很不好,就想去看看。
但那天直到见到谢究白之前,他对谢究白都仍是对恩人的感激,没有一点其他感情。
所以这是一见钟情?
但宴辞又觉得用这个成语来形容他对谢究白的爱,实在太过浅薄,而且根本不恰合。
心底像是埋葬着什么更深的东西,他却始终触碰不到。
谢究白听完宴辞的一通说辞,也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想到这是书里的世界,本来很多事就不能再用逻辑和常理来解释,又觉得答案是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宴辞继续说:“而且,跟谢叔叔在一起,我会觉得灵魂都被治愈,被包容。”